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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青春 [关于时光的追思,关于青春的祭奠]

2020-01-20 07:43:45

  有一种心情,当青春掉进了岁月的马桶,明知道已经报废,还要勇敢的从记忆的粪坑中捞起。然后在时光的流水中淡定的冲洗,并在路人惊异的眼神中从容而优雅地转身,迈着“奔三”的脚步,怀揣一颗破碎的心扬长而去。

  从一个和女性交谈都会脸红心跳的小子,变成一个死皮赖脸油嘴滑舌的“城市流氓”。从一个无知羞涩的少年,过渡到一个圆滑老炼的“油条”。从一个理想高傲的愤青,兑变为一个追逐名利的俗气之人。其间历经的无数个寒暑和冷眼相向,都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沉淀。

  人生,总有那么一些人和事在记忆的深处挥之不去,也有很多人让你绞尽脑汁却永远记不起。成长路上必经的艰酸和苦涩,在无数次的挣扎中散落;我们共同拥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岁月,在那段岁月里,我们自以为是,放荡不羁,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总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顽固到底,可以一如既往地桀骜不驯,可以永远毫无顾忌地愤青。然而,世界变了,抑或是我们变了,我们不再年轻,没有了往日的豪情,学会了用酒精来填补心中的沟壑。而那些曾经萦绕心头的人儿,如今也不知散落在了何方。

  古人说:“昔春常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我想,娇贵的青春便是这三月的桃花,虽曾娇艳欲滴,桃之夭夭,然而短短时间便已是落花处处,甚至有的含苞侍放便开始接受了风雨侵袭。弥足珍贵的青春,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过多的缺憾,总有那么一个人,在夜静更深时撩起你心中的相思,碰撞出炫烂的火花。在往日的情怀里牵肠挂肚,在记忆的深处荡起层层涟漪,在脑海的碧波中力挽狂澜,令人心潮澎湃。每回想起,脸上便泛起淡淡的红晕。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勇敢地去追求Ta啊。对于情窦初开,一无所知,犹如白纸的少男少女来说,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却十分羞涩。明明心中忐忑,偏要装作若无其事,明明激动不已却又装作满不在乎,心中的想法觉得难以启齿,内心的真诚也会感到难为情。设想过许多花前月下的场景,幻想过许多掌心相抵的契合,而最终往往却只是精神层面的单相思。

  曾经,坐在房梁下百无聊赖,设想过许多离别的场景。而今,终于走到这一天,分别却如不经意的来临。当七月云开,我们终将奔向各自的远方,从此各自天涯。唯有在风起的夜晚,再去细数曾经的沧桑,然后在时光的倒影里,用轻灵的手指敲散月光,让残存的记忆凝聚泛黄的相片,定格在老旧的相框里,遗失在行囊的角落。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黄金屋”彼时“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书本就是我们的全部,就是我们锦绣的前程。记得同学番家根曾经说:“只要考上了学,才意味着脱离农村户口,才意味着有‘做官’的资格,做官就意味着无限的权力与财富。”是啊,道理既简单直白又顺理成章;我们铭记自己农家子弟的前身,深知不努力,谁也不可能帮你过上想要的生活。“逆水行舟用力撑,一槁松劲退千寻”,头玄梁,锥刺骨,挑灯夜战,俨然自己的将来就是那个历史的纵横家。正是曾经这份彼此的慰藉与相互鼓励,让我们共同度过了晦涩的青春。

  找学校,填志愿,那时候忙得不亦乐乎。我们都以为,那个以逻辑的思维推出“书本和财富关系定律”的番家根,肯定会成为“西大”理科生的一员。可没想他的志愿上填的却是一个“二流师范”的文史类专业。当时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却笑笑说:“很简单,以我的成绩,在那里肯定可以拿到助学金,而‘西大’我不上起,以我家里的条件,报考‘西大’,只能回家种地。分数线划定了两种人的结局,如果你有钱,全国各所大学就像站街的小姐,排着队等你,想上哪个上哪个,否则你就只剩下出类拔粹了。”多么疼痛的领悟,多么振憾的推理。

  对于既没有出类拔粹却又家徒四壁,成绩一般而又相貌平庸的我们而言。身无长物唯有在高考的“独木桥”下拔山涉水,永远无法体会曲径通幽的豁然开朗,更不可能因此攀上人生理想的顶峰或踏上锦绣前程的康庄大道。等不到学校的录取通知,就要接受工厂的招聘启示,随手把自己的青春甩向珠三角,反正“世界工厂”的车间里缺的正是廉价的劳动力。对于家乡动人的风景,我们甚至懒得再多看上一眼,带着一张漂泊的床和一个随时流浪的梦,便踏上了离开的班车。彼此挥手,相互道别间,便开始在各自的生活中追逐和呐喊,各自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寻找的精神寄托和灵魂的归宿。

  盛夏的雨,纷纷扬扬,仿佛要将离人的泪水冲淡。简单的思念,早已被岁月的风霜,打磨成绵长的厚重。泪水涟涟,却用温热的呼吸,轻抚每一寸笑意。在那个雨天,落下多少滚烫的雨滴,打湿多少记忆犹新的画面。岁月让一些人和事成为了过去,然后变成回忆牵扯着我们游离在重逢与告别之间,那欢笑的容颜,夜夜在梦里相约。深藏的泪水、叠加的心事,沉寂如风,逝去了,我的青春和友谊!唯有在百转千回中,被温柔的曾经唤醒。

  行遍千山万水,人生百转千回,一切尘埃落定,过去的往事终究已经过去。人生一世,留下的唯有半生回忆,而勾起我们记忆的,也许是“青青河边草,绵绵堤上柳”,是“月上柳梢时,人约黄昏后”,也可以是“细雨霏霏,草长莺飞”,是“孤雁南归,夜深人静独徘徊”,抑或是一首老旧旋律的动人歌曲。然而记忆终究是个不可触碰的东西,一旦沾染,思绪的闸门便泪如泉涌,溃不成湜。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了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 ——《同桌的你》 ;“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 …你来的信写得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 曾经的校园歌曲,曲曲扣人心扉,句句萦绕于怀。然而青春终究已经散场,曲终人散时物是人非。正如歌词里所写的那样:“你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却各奔东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遥遥无期”,也变成了后会无期。

  过去的时光唯有精神的回味,逝去的青春唯有在杂草丛生的心灵墓碑里祭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管身在何方,天空还是一样的天空,夜也是一样的夜。只是悄悄划过的时光,使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感受,让点滴溜走的岁月留下了点滴不同的心情。我们告别了过去,在原有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但我们又无限渴望回到过去,因为那些快乐的青春幻影,仍在愉悦着我们的心灵。然而,世上并没有永恒的镜子,去映照那渐渐燃烧的青春。在角逐未来的道路上,现实也不会给幼稚的童话以任何的怜悯。当别人说起你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平静与淡然时,只有自己心里才知道,曾经的一腔热血依然在胸中澎湃,过去的岁月还在脑海里闪烁着光辉,此时此刻的波澜不惊,也曾被多少的波澜几乎淹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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