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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诗词中的长征-重读成仿吾《长征回忆录》]

2019-12-27 07:34:55
毛泽东诗词中的长征-重读成仿吾《长征回忆录》

在中国作家中,只有成仿吾、冯雪峰等少数几人参加过长征,亲历过毛泽东长征诗中所描述的那些令人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们曾以革命家和文学家的双重眼光亲自领略过这些诗篇意境的雄伟壮阔。成仿吾在他的《长征回忆录》中,再现了毛泽东长征诗中所描述的那些崇高壮烈、激动人心的战斗场面和

情景。

当成仿吾登上老山界即地图上叫做越城岭的时候,他感到:从山顶四望,真是“一览众山小”,令人心胸开阔。毛泽东《长征》诗的名句“五岭逶迤腾细浪”,在这里是最真实地显现在眼前。他认为从江西出发起,沿途经过了我国南方的无数高山峻岭,正如《长征》诗中高度概括的那样:“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成仿吾说:这些山岭的雄伟气势,毛主席当时写的《十六字令三首》,描绘得十分生动。

其一:“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其二:“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其三:“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成仿吾认为:“第一首着重写出了山的高耸连天;第二首写千山万岭像江海中波涛澎湃,又像万马奔腾在战场上;第三首写山的坚强无敌,立地顶天。这光辉的短诗外表好像是在写群山,实际也是在歌颂我们伟大的工农红军、中国革命的擎天柱石,歌颂工农红军实现的伟大业绩。” 毛泽东当时写了著名的词《忆秦娥·娄山关》:“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成仿吾以亲身经历体会到:“这首词生动地描写了当年红军指战员从拂晓出发到傍晚结束战斗的动人情景。西风猛烈,长空雁叫,红军在月明的霜晨进军,马啼声微响,喇叭声低沉,一片严肃的战斗前景象。经过战斗后,雄关也被我们占领,大家迈开大步通过,在黄昏中向波涛起伏的群山奋勇前进。全词写出雄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艰苦奋斗,就能前进,尽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

攻破娄山关是四渡赤水战役中间的一次战斗,成仿吾不仅对这首词有最深切的体会,而且是他第一次亲身领略到毛泽东指挥运动战的奇妙。他说:“整个四渡赤水河的战役是一场非常巧妙的运动战。毛主席指挥红军大踏步地前进,大范围地迂回,忽南忽北,声东击西,以各种佯攻调动敌人,争取自己主动,逼敌陷于被动,弄得敌人捉摸不住我军的动向,疲于奔命。当敌人以为我们决心北上的时候,我们却突然南下,当敌人以为我们准备东还的时候,我们却转头向西,扬长而去。敌人的尾追挡堵,尽是枉费心机。这是毛主席军事思想的一个光辉范例,真是用兵如神,是古今中外军事史上的奇迹。让蒋介石吹嘘他困守贵阳的‘妙算奇功’吧!红军远走高飞了,燕雀哪知鸿鹄志呢?”

四渡赤水之后,便是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这正是毛泽东《长征》诗另一名联所写:“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这是两次飞越天险,两次都经过激烈的战斗,但前者主要是智取,后者主要是力夺。一“暖”一“寒”,虽与气候有关,但显然不是写气候。前者在5月初,由于金沙江皎平渡地势的特点,热风炙人;后者在5月末,飞夺泸定桥时,连日风雨交加。但因智取成功,连金沙江水拍得云崖也生暖意,这是胜利的喜悦;又因强攻,天险更觉其险,给人以“寒”的感觉,即所谓触目惊心,反衬出红军战斗胜利的豪迈之情。这一切都是成仿吾身临其境。

“金沙水拍云崖暖”――成仿吾深刻体验了巧渡金沙江用兵之巧:当我军逼近昆明,迫使敌人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昆明,蒋介石也由贵阳飞来昆明督战时,我军却转向西北直趋金沙江。这是一巧。当皎平渡的敌人认为这里不是主要渡口,红军还在200里以外时,却受到我军夜袭。这是二巧。成仿吾所在的干部团完全控制了皎平渡后,渡船急忙地来回在大约300米宽的江上,载着革命的军队跨过波涛滚滚的金沙江,去完成一个伟大的历史任务。干部团渡江后,就在沙滩上露营。金沙江两岸都是高山,只有热风随波涛翻腾着,热得气闷。成仿吾充分体会到:巧渡金沙江成功,终于摆脱了数十万敌人的追击与堵截,是我军在这次空前的战略转移中取得的有决定意义的胜利,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一次伟大胜利。

南面会合了,他也是最早耳闻。成仿吾与胜利后漫步桥头的刘伯承同志的感慨发生强烈共鸣:“泸定桥!泸定桥!你真是多么险要的地方呀!现在我们过来了!我们胜利了!”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成仿吾说,红军完全走出岷山山脉这千里雪山之后每个人脸上露出的喜悦,正如毛主席所表达的一样。过了大渡河,遇到的便是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此后是岷山山脉的千里雪山,连大草地、腊子口这些天险,都在千里雪山的范围之内,所以这诗句有着高度的概括力。而且这结尾回应全篇,前面的两句一形容金沙浪之高,一形容大渡桥之险,似乎字面都没说“过”、说“喜”,其实却被结尾关联着,都是“三军过后”露出笑容,而尤其喜悦的是走完了千里雪山,最艰险的历程就都甩在身后了。成仿吾对《长征》诗的理解,不是凭想象,而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是感同身受的体验,他就是诗的验证人,这也就是他这位文学家的不同凡响之处,他的理解是最直接、最深刻、最有说服力、最可宝贵的。

毛泽东长征诗词中的最后一首作品是《六盘山》:“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成仿吾的理解是:“这首气魄雄伟,音调铿锵的词,首先概述了从西北高原回顾来途,红军的远征行程已经2万多里,北上抗日的目标还在前面,这目标是一定要达到的;然后指出六盘山这西北高峰上,红旗已经在迎风飘扬。我们手中已经有了长缨,只是什么时候绑住反动头子的问题了,我们是一定要把它绑住的。这有力地表达了我们中国工农红军指战员北上抗日的坚强决心与消灭敌人的雄心壮志。”

成仿吾对毛泽东长征诗词的理解,是一位无产阶级文学家的理解,同时又超越了一个文学家的意义,因为这些诗词直接包含着他的实践和思想,以及生命的体验,他是从毛泽东长征诗词的意境里走过来的一位文学家,参加这次伟大的长征,也是他由一个文学家走向一个成熟的革命家的一次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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