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虹 尹 士 霍英东

(1.哈尔滨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25；
2.河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保定 071001)

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等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发展，推动经济社会迈入数智化时代[1]。数智化革新了企业的经营模式与组织形态，推动企业从“数字化”向“数智化”加速演进，企业对管理人才提出了新要求[2]。实验实践教学是培养管理人才的重要环节[3]，近年来，高校不断探索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新模式，在教学资源上引入了智能化模拟系统，在教学手段上融入了云课堂，在教学考核上利用了互联网技术，努力建设适应于企业及现代信息技术发展的管理实验实践教学体系。但在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中不少高校仍沿用传统的评价指标体系，存在着评价主体单一、适应性差的问题[4]，严重制约了实验实践教学与数智化建设的同步发展。在此情境下，如何建构符合数智化时代要求的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因此，基于CIPP理论构建一套科学规范的评价体系，能够为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高质量开展提供有效保障。

实验实践教学是高校人才培养与管理需求无缝对接的主要方式之一，在实验实践教学过程中，如何构建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是提升实验实践教学效果的关键。基于此，已有学者以不同方法、不同维度、不同专业构建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逐渐有学者引入CIPP动态评价模型，为实验实践教学的科学管理和决策提供了借鉴。

1.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构建的相关研究

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构建的相关研究可归结为两方面。一是根据教学目标构建评价体系。刘正宗[5]以提升工程管理人才实验实践创新能力为目标，运用平衡计分卡法，分别从财务指标、学生指标、内部运营流程、教师学习和发展四个维度构建了评价体系。武淑琴[6]以提高实验实践教学高质量发展为目标，构建了包含目标管理、保障管理、过程管理、效果管理四个方面的评价体系。二是根据课程要素构建评价体系。于兆吉等[7]在分析影响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重要因素的基础上，构建了包含管理机制、硬件设施、软件设施、师资队伍建设和实验实践能力培养五个层面的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谭丹[8]在总结经管类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现状的基础上，以学业阶段、专业理论、专业实验实践三大要素构建立体的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通过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管理、教学评价、教学反馈等具体步骤紧密相连。从以上研究可看出，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的构建已引起学者们的广泛关注，但在研究过程中主要遵循教学目标和课程要素两种进路展开，且尚未考虑到时代背景，这为研究提供了一定的空间。

2.CIPP评价模型的相关研究

CIPP模型的主要目的是为相关决策者提供改善教学方案的合理依据，现已广泛应用到教育评价中，研究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专业教育评价体系研究。孙蔷蔷[9]、陈雅川等[10]为提高学前教育效果，以CIPP模型为理论框架构建了学前教育评价体系。王东梅等[11]、毛亚男等[12]借鉴CIPP评价模型指导护理专业教学流程，为护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改进意见。二是创业教育评价体系研究。将CIPP模型融入创业教育的实施成效中，以期促进创业教育的顺利发展(葛莉等[13]、张淑梅等[14]、杨海华[15])。三是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研究。以CIPP模型为依托，有机结合实验实践教学，构建全方位的评价体系(葛高丰[16]、吴美[17]、孟越[18])。通过以上总结可以发现，CIPP模型可契合不同类型的教学评价，为数智化时代构建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奠定了理论基础。

CIPP是一种动态性的诊断性评价模型，由Daniel L.Stufflebeam[19]提出，现已广泛应用到教学评价中，该模式包括背景评价、输入评价、过程评价和成果评价。在2003年，Stufflebeam为详细描述长期项目，对前期模型进行了补充，将成果评价分解为影响、成效，可持续性和可推广性四个方面[20]。引入CIPP动态模型构建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主要基于以下三个方面。

1.CIPP模型契合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整体性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注重将企业、教师以及学生等多元参与者作为一个有机整体，通过各个环节相互衔接、相互补充、相互调节匹配各方的供需要求。而CIPP模式恰好是一种整合性的评价模型，可以通过四个评价步骤整合各主体间利益，协调各流程间决策，最终实现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整体目标。

2.CIPP模型契合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动态性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注重各主体间的多元动态评价，通过数智化平台开展多元动态参评环节，改变了传统评价模式，使评价结果更加公开、公正，激发了实验实践活动的积极性。而CIPP评价模型同样具有动态性，该模型可以通过诊断性评价发现实验实践教学评价的潜在问题并及时调整评价体系，为构建科学合理的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提供改进意见。

3.CIPP模型契合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实用性

管理专业是一门实用性较强的学科，需要学生具备较强的实验实践操作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各方主体可以通过数智化虚拟平台打破时间及地域的局限，实现联网实习、联网实训，多维度提升实用成效。而CIPP模型可以针对不同项目类型进行长期评估，能在特定背景下对需求、资源、过程和结果进行全面评价，同样具有实用性特征。

共建，融入了地方的环保治理体系。西江流域已全面建立了省、市、县、镇、村五级河长湖长体系，相关水上安全活动也纳入了河长制的检查考核体系。依托河长制体系，在“清污、清漂、清淤、清障、清违”等“五清”行动以及饮用水源地环保专项督察等行动中，西江船舶管理有效加强，相关管理部门之间的联系和协作也进一步密切。

1.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探析

传统管理专业主要通过线下模拟实训和企业实习进行实验实践教学。在数智化时代，实验实践教学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是“数智化+模拟实训”，通过线上课堂将实验实践教学资源有效整合并进行资源共享和实时操作，利用数据交换中心及时了解学生动态。二是“数智化+企业实习”，在不涉及企业商业机密的情况下，通过数智化信息技术应用与校外企业实现互联互通[21]。其教学内容主要包括以下三种模式。

(1)“数智化+案例教学”

案例教学是一种以实际案例为基础，通过模拟现实场景，让学生参与分析讨论以解决实际问题的教学方法[22]。目前案例教学已在管理专业中得到较为广泛的应用，但是在实验实践过程中存在模式不足、沟通不畅、缺乏激励等问题使得案例教学流于形式。通过数智化技术与案例教学的深度融合形成以数智化为基础的案例性学习资源，为提高案例教学的质量和沟通效率带来了新的机遇[23]。

(2)“数智化+沙盘模拟”

沙盘模拟是管理类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有力工具之一，是通过模拟整个企业运作过程，涉及战略决策、市场营销、财务核算等各方面知识，使学生在完备的环境下熟悉企业的经营管理工作的培训方式。传统的沙盘模拟专注于理论讲解、课件展示且未及时更新教学资源使学生无法运用专业知识解决实际问题[24]。但随着数智化的变革发展，教学环境发生了质的改变，可通过沙盘模拟与数智化技术的深度融合实现跨时间、跨领域、跨平台的实验实践教学[25]。

(3)“数智化+实验实践平台”

实验实践平台是提升学生实验实践能力的重要路径，高校应以数智化技术和数智化资源为导向，充分整合各方力量，不断完善实验实践平台建设，努力为学生提供多结构、多层次、多方位的实验实践平台[26]。一方面，要借助其他高校的力量，通过数智化技术实现校际互通、教学互助、资源共享[27]，使资源得到最优配置。另一方面，要借助科研机构的力量，科研机构人员能洞察到前沿知识发展态势，可以在数智化技术支持下与科研机构互联互通，通过交流分享了解前沿知识，分析市场的现实需求。另外，还可借助企业力量，将企业营运流程迁移到数智化平台中，让学生在线参与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最后，政府应发挥监督的作用，使各主体间供需资源合理匹配。

2.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的构建

表1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指标

3.基于背景评价的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

网络实验实践基础(背景评价)着眼于通过网络空间了解项目实施的背景，明确评价对象的需要，考察方案目标是否与现实需求相吻合。在规划教学计划前，需考虑环境的变化、学校的目标以及社会、教师与学生的需求。通过描述高校的教学环境、培养目标、需求与机会可以对实验实践教学的规划进行诊断性评价。就高校开展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而言，需要同时考虑内外部背景，一方面要考虑到信息技术和企业需求的改变，另一方面要考虑到教师的授课意愿及学生的学习意愿，另外还要再根据高校的培养目标确定是否需要开设此类课程。基于此，本文选取“目标定位”和“课程基础”作为背景评价的二级指标，“培养目标”“课程定位”“社会需求”和“师生意愿”作为背景评价的三级指标。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目标定位”应通过描述高校教学目标及定位，体现国家推进数字科技与教学深度融合的培养意见以及结合自身性质和数智化技术提出的具体培养要求。具体可通过“培养目标”和“课程定位”两个子指标衡量。前者主要用于衡量实验实践教学是否符合学校育人目标、专业培养目标和学生发展的总目标。后者主要定位为网络课程。首先，在时空上可以覆盖校内与校外，连接线上与线下。其次，在体系上可以涵盖理论与实验实践，考查知识与能力。最后，还要考量该课程与其他课程的关系，即是否存在互补、递进或延伸的关系，通过明晰两者之间的关系，确定该课程是否有开设的必要。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课程基础”是制约实验实践教学过程的基本要素，通过“社会需求”和“师生意愿”两个子指标得以体现。“社会需求”是在调研的基础上了解社会对数智化管理人才的具体需求，考察实验实践教学内容是否符合社会的用人标准。“师生意愿”作为实验实践教学能否顺利开展的主要因素，在这一评价过程中侧重于确认教师是否有实验实践教学的意愿，以及学生是否有实验实践学习的意愿。

4.基于输入评价的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

虚拟实验实践平台(输入评价)是指为达成既定的目标，利用大数据和虚拟技术对投入的资源进行评估。对于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输入评价具体可从物力资源、人力资源、财力资源这三个方面进行评估。物力资源主要是学校投入的设施，设施可以进一步分为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硬件设施主要包括仪器设备、实验实践基地等，软件设施主要包括实验实践模型系统、平台支持服务等。人力资源主要是投入的师资队伍，师资队伍决定着实验实践课程的成效，因此在评价教师队伍的过程中要考虑到教师规模、学历结构、实验实践经验以及数智素养。财力资源主要为学校投入的经费，通过资金投入可以体现出高校对实验实践教学的激励状况。因此，输入评价可具体包括“课程资源”和“组织保障”两个二级指标，“实验实践模拟系统”“辅助性教学材料”“课程平台支持服务”“师资队伍”“激励机制”“校企合作”作为输入评价的三级指标。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课程资源”是实现教学目标的必要载体，将管理理论转化成管理实验实践的主要媒介，主要通过三个子指标进行。一是实验实践模拟系统，主要考查学生运用移动终端实际操作模拟系统，感受企业的管理实况以及熟悉企业运转全流程，从而做出相应的管理决策。二是辅助性教学材料，主要反映学生通过大数据平台系统获得教学过程中使用PPT、笔记、习题等学习材料的情况。三是课程平台支持服务，主要考察大数据平台上是否配有专业的管理人员，以保障平台运行安全稳定。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组织保障”是推动实验实践教学开展的基础，体现了高校对实验实践教学资源的重视程度，具体可通过“师资队伍”“激励机制”和“校企合作”进行衡量。“师资队伍”是实验实践教学的主要资源，在数智化时代，教师不仅要具备实验实践经验和数智素养，更关键的是要将二者有机融合为一体。一方面，教师要具备丰富的实验实践管理经验，能运用其管理经历有针对性地进行实验实践教学。另一方面，教师还要具备数智素养[28]，通过有效运用教学大数据对教学过程及学生表现进行分析，从而做出科学合理的决策。因此，在考察教师队伍时要重点评价教师的实验实践经验及数据素养。“激励机制”是调动教师积极性使其高效完成教学任务的重要因素，具体可通过学校是否为教师提供必要的激励方式进行评价。“校企合作”是管理教学与管理实验实践的桥梁，主要考察高校为学生提供实验实践场所、密切校企合作、探索合作教育新途径的情况。

5.基于过程评价的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

智能实验实践过程(过程评价)的重点在于通过智能平台关注评价主体的表现和存在的问题，并根据现实情况进行调整。过程评价主体为教师和学生，因此，应重点考察教师的教学过程与学生的学习过程。一方面，对于教师而言，考察其是否根据不同的教学任务搭配恰当的教学手段，通过智能平台实现智慧教学。另一方面，对于学生而言，考察其是否能通过智能平台实现自主学习、探究学习，提升自身的学习效率。因此，选取“教学方法”和“学习策略”作为过程评价的二级指标，将“教学模式”“教学手段”“教学互动”“教学监控”这四个指标纳入对教师教学过程的评价，将“自主学习”“探究学习”“课程考核”作为学生学习过程的评价。

数智化时代下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教学方法”着眼于对教师的高效性评价，具有反馈性特征，可通过“教学模式”“教学手段”“教学互动”和“教学监控”进行度量。其中“教学模式”主要考察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是否可以根据教学目标将教学环节与教学平台进行合理匹配，是否能将数据进行合理利用，以及是否能根据数据智能化决策及时调整教学策略，达到高效传授知识和学生接受知识最优化的目的。“教学手段”是师生在教学活动中传递信息所使用的教具，在数智化时代应重点考察教师是否运用数智化教学媒体向学生传递教学信息。“教学互动”是师生相互交流的主要方式，主要考察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是否能利用智能平台实现人机互动、师生互动、生生互动。“教学监控”是教师运用图形化数据为学习者构建的学生画像以了解学习者的学习状态，通过数据为学习者制定个性化学习路径，开展个性化教学。在这一过程中，具体考察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是否能通过智能数据对学生自主探究学习进行监控。

数智化时代下管理专业实验实践课程的“学习策略”着眼于根据数据信息对学生的学习行为进行有效评价，可通过“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和“课程考核”这三个层面进行评价。“自主学习”主要考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主动进行预习、练习、讨论、随堂测试等活动的情况，具体可通过教学平台反馈的数据信息进行衡量。“探究学习”主要运用数智化资源平台考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从问题出发，运用科学合理的方法解决问题、获得知识的能力。“课程考核”是评价学生阶段性学习成果的主要环节之一。在考察手段上，要有目的地采集数据以评定学生的学习掌握情况。在考察内容上，不仅要根据系统总结学生成绩，还要考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是否能达到形成性考核任务的要求。

6.基于结果评价的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

共享实验实践成果(结果评价)是为了考察目标的达成情况，对项目的成效及影响进行评估，并利用云计算和区块链等信息技术进行成果共享。通过对比教学成果与教学目标的差异，对教学方案进行及时调整。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评价要充分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多主体、多维度、多渠道地进行综合评价，具体可包括学生评价、教师评价、社会评价、行业评价等。由于学生和教师是管理实验实践教学的主体，故实验实践的结果评价应侧重于学生的学习成果及教师的技能收获等方面。学生的学习成果主要关注学生实验实践创新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的提高，教师的技能收获主要关注其教学能力的提高，与此同时，还要进一步考察实验实践教学是否有继续开展的价值。因此，结果评价可包括“教学收获”及“课程影响”两个二级指标，这两个指标可进一步通过“实验实践能力”“教学技能”“可持续性”“可推广性”四个具体的三级指标得以体现。

数智化时代下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教学收获”是实验实践成果在学生及教师层面的体现。一方面是“实验实践能力”，主要考查学生在课程结束后是否掌握并能自觉应用的能力。另一方面是“教学技能”，主要考察教师在课程结束后是否提升了数智化思维和实验实践教学的能力。

数智化时代下管理专业实验实践课程的“课程影响”是实验实践成果在课程本身及其他课程两个层面上的体现。选取“可持续性”主要考察是否可以继续该课程的协作教育，选取“可推广性”主要考察是否可以总结经验推广到其他专业教学。

为进一步验证评价体系的科学性与合理性，应用德尔菲法进行专家征询，并依据专家的意见对评价指标体系进行调整。

1.专家组的选择

德尔菲法的关键步骤之一是专家组成员的选择。既有专家数量要求又有专家研究专长的要求。在专家组成员人数的选择上，一般遵照Mitchell提出的原则。Mitchell认为，当专家人数为13人以上时，误差降幅不明显[29]。为此，本研究拟选取15名专家组成员。专家组成员研究专长方面选取的原则是，要求专家对管理专业实践教学领域既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又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因此，选定的15名专家组成员包括8名教授、5名副教授和2名资深管理培训师。所有专家均拥有丰富管理实践经验，且其中13名专家具有本科管理教学实践经验。征询他们关于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指标体系构建方面的意见，有利于提高指标的科学性、有效性和可操作性。

专家积极程度即专家意见咨询问卷的回收率，常用积极系数表示。此次，共计发放15份意见征询问卷，有效回收数为15份，所有问卷的填写均完整有效。积极系数达100%，可见，专家的积极性很高，也表明专家对该项目的支持力度较高。

2.意见征询情况

借鉴Osborne等人提出的共识标准[30]，保留重要性赋值均数大于3.60或众数为5的指标。在第一轮专家意见征询结果中，通过计算均值，有3个指标未达成共识，需结合专家的修改意见进行进一步修正。背景评价中的“课程定位”均值较低，但有专家指出课程定位是区别网络实验实践课程与线下实验实践课程的重要因素，因此，暂时保留此指标，保留原因将在下一轮调查中进行阐述。过程评价中的“辅助性教学材料”不恰当，专家指出，学习材料较容易获得，而网络课程的主要优势在于师生之间可以资源共享，因此，建议将输入评价中的“辅助性教学材料”改为“共享网络教学资源”。过程评价中的“教学监控”更多是在中小学的教学过程中进行体现，高校学生主要靠自主性，高校教师无需进行过多的教学监控，因此考虑删除该指标。对第一轮的意见进行汇总调整形成调查表后，发放第二轮专家意见征询调查表。在第二轮的调查结果中，所有指标均通过共识标准，无需进一步修改。

3.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权重是指某一要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虽然CIPP评价模式关注的是教学方案改进而非评判，但是为进一步提升实验实践应用性，研究组对评价体系进行了权重分配。运用经验加权法计算指标权重，首先邀请20位经验丰富的专家进行打分，然后根据打分情况计算各指标的平均值，最后根据权重公式计算相应的权重，权重公式参照马瑞等的研究[31]。经计算，各级指标的权重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各评价指标的权重及说明

通过对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的构建和CIPP评价模型的系统综述，在分析CIPP与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适切性的基础上，初步以CIPP模型为理论框架构建了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并运用德尔菲法和经验加权法对评价体系进行优化，最终形成一套完整可行的评价体系。该评价体系具体从以下四个维度进行构建：一是从背景评价中为学生设定符合多方需求的实验实践课程，二是从输入评价中投入开展实验实践教学的必要资源，三是从过程评价中调整教学手段及学习方式，四是从结果评价中总结经验并将其推广到其他方向的人才培养中。在这一流程中能将实验实践教学的各个关键环节紧密联系起来，实现多主体、全方位的评价，并通过诊断性评价，不断改进教学过程中的问题并及时给予反馈，对提升实验实践教学质量具有重要意义。但在数智化时代，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的实施仍有很多的难点尚未解决，其相应的评价体系也在不断地修改与完善中。因此，基于CIPP理论构建的管理专业实验实践教学评价体系只是提供了评价的思路，在实际应用中还应“因课制宜”，在检验与修正中逐渐探索适用于各主体发展的评价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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