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沓（博士）

企业作为以开放系统形式存在的社会结构，其生产、运营过程持续地进行着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创造，同时也在不断进行着资源与能量的消耗，对生态环境产生着不可避免的影响。我国的“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明确提出，要强化绿色导向、标准引领，实现高质量、有效率、可持续的绿色发展。在经济社会绿色发展的大环境下，人们对企业系统的认识从单纯的经济系统转变为生态经济系统，企业战略目标从单纯的经济效益转向经济价值创造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双赢。平衡计分卡作为战略实施和绩效推动的工具，由美国的卡普兰教授和诺顿博士于1992年创建，他们将平衡计分卡看作是企业系统运行的“仪表盘”。在经济社会绿色发展的大趋势下，绿色平衡计分卡正在引起学术界和企业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如何运用绿色平衡计分卡促进企业绿色发展战略的实施，推动企业低碳经营、生态经营绩效的提升，如何更有效地发挥绿色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生态经济系统运行“仪表盘”的功能，这是一个有价值的学术与实践问题。

平衡计分卡的创始人罗伯特·卡普兰、戴维·诺，分别于1992年、1993年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发表了文章《平衡计分卡——推动绩效的工具》和《平衡计分卡：战略转化成行动》，文章中所设计的平衡计分卡划分为财务、客户、内部流程及学习与成长四个维度，具备企业绩效评价和战略管理的功能[1，2]。近年来关于平衡计分卡的研究仍然围绕着企业绩效评价与战略实施的主题，但所涉及的平衡计分卡的维度有所增加，各维度所涉及的对象也有所变化。除平衡计分卡原来的四个维度外，还增加了风险管理、环境管理、碳绩效管理等维度，平衡计分卡的客户维度也扩展为利益相关者维度等。特别是为适应经济发展可持续的需要，企业将低碳发展纳入战略目标的形势下，关于平衡计分卡随之而来的研究热点转向绿色平衡计分卡、环境平衡计分卡以及环境因素在平衡计分卡中的引入等问题。王景波等[3]关于平衡计分卡在高耗能企业绩效评价中的应用研究表明，传统耗能企业通过平衡计分卡实施绩效评价具有可操作性。Tsalis Nikolaou等[4]的研究表明，在全球经济可持续发展成为一种趋势时，企业必须注重可持续平衡计分卡的环境绩效评价体系，真正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Hansen和Schaltegger[5]指出，越来越多的企业基于平衡计分卡进行环境绩效评价，将企业发展目标与其环境行为相结合。Chiarini[6]研究认为，在平衡计分卡的框架下补充企业社会责任的相关指标，体现了低碳环保理念，契合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转化的大背景。邓德强和温皓然[7]主张考虑资源和环境对耗能企业的战略性影响，构建五维平衡计分卡体系。张本越和王仙竹[8]的研究也认为，应将环境因素嵌入平衡计分卡评价指标体系，采用拓展为“BSC+E”的平衡计分卡模型，即在传统四个维度的平衡计分卡中增加环境要素的考核维度。关于平衡计分卡评价框架下的企业战略绩效的具体评价方法，现有的研究大都采用各个维度、各个层次的评价指标加权综合的方法，层次分析法和模糊综合评价法的应用较为普遍，也有个别的采用数据包络分析等方法。如Sarraf和Nejad[9]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法和数据包络分析法，通过污水处理厂的案例研究，证明了平衡计分卡可帮助企业提高包括环境因素的绩效管理水平。汪波和史容[10]进行了BSC-DEA超效率评价模型构建及应用研究。本文从系统论视角认识平衡计分卡在企业生态经济系统中的地位，从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的现实需要出发，设计绿色平衡计分卡的形式与评价算法，既在现有的平衡计分卡研究中独辟蹊径，又为平衡计分卡功能的扩展性发挥创造了条件。

1.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的复杂结构与双重目标。

系统结构是系统构成元素间关系的总体。从系统形态理论视角看，企业系统结构是由两种关系综合形成的。一种是由技术设备按其技术逻辑关系组成的基本子结构；
另一种是在基本子结构与系统环境的相互作用中产生的起规划、控制与协调等作用的派生子结构。系统结构直接地表现为系统的结构—功能关系，间接地表现为系统的功能—行为关系与行为—环境关系。系统行为指特定系统结构下的输出行为。环境则是存在于系统外部的物质、信息等各种相关因素的总和。从系统耦合的视角看，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由经济系统与生态系统复合而成，是企业经济活动与环境交互的载体。企业系统涉及生态与经济两个紧密结合的领域，各种能流、物质流、信息流在系统各子系统内部及相互之间、在系统与环境之间通过不同的渠道流动，展现着系统复杂的运行结构与状态。系统的行为只有与其环境协调一致时，才能形成稳态。在生态经济、生态文明成为人类社会发展主旋律的形势下，企业的战略愿景不再局限于经济范畴，而是扩展到生态环境领域，企业的战略目标不再局限于经济效益，而是更加关注由于对环境所产生的影响能否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企业作为开放性的生态经济系统，作为具有复杂耦合结构的生态经济主体，其存在的目的、所追求的目标被重新确定为创造生态与经济双重效益。

2.绿色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系统派生子结构核心地位。平衡计分卡是为适应企业战略管理需要而被创造出来的，如其创始人所描述的，其“以战略描述、衡量、协同、管控、驱动为核心关键词，助力企业突破从战略到执行的障碍，强化战略管控，推进基于竞争战略的组织转型与管理变革，实现卓越绩效与战略突破”[1]。卡普兰与诺顿将平衡计分卡比喻为企业战略发展航程中的“指示器”和“仪表盘”。由于平衡计分卡是在将企业未来发展的战略总目标分解为财务、客户、内部流程及学习与成长四个维度的分目标的前提下确定相应的绩效评价指标，因此大众倾向于将其作为一种战略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但是基于系统理论视角去认识平衡计分卡，则其是建立在企业系统基础子结构之上的系统派生子结构。当企业以生态经济系统的形态运行、发展，以生态、经济双重效益的获取为目标时，生态环境因素的引入使传统的平衡计分卡演变为绿色平衡计分卡。根据企业系统形态理论，企业生态经济系统并非完全自组织性的自然系统，要保证企业系统行为与环境的关系协调，必须借助人工的调节与控制手段，必须依靠企业系统派生子结构作用的发挥。从生态经济系统的视角看，绿色平衡计分卡将清晰地描述企业的生态经济愿景，帮助实施企业的生态经济战略，汇聚当前和未来预计的环境信息，反馈企业经济行为与资源生态环境的适应程度，调整、控制企业系统的运行，以保证企业系统沿着预定的生态经济目标航向，以预定的适宜航速前行。因此，基于系统形态理论认识绿色平衡计分卡，其应属于企业生态经济系统派生子结构的范畴，并处于派生子结构的核心地位。

1.绿色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系统稳态功能及其实施逻辑。企业系统只有在其输出行为与外部经济生态环境达成一致时，才能形成系统的稳态[11]。任何企业都希望达成稳态、持续生存与发展。但是外部环境的不断变化会对这种稳态构成冲击和破坏，企业系统必须通过其派生子结构调整基础子结构，以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形成新的与环境一致的稳态。特别是在经济竞争激烈、生态形势严峻的环境中，企业各类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平衡关系、企业经营必须处理好的经济与生态的平衡关系处在动态的变化之中，企业系统的稳态随时可能会被环境中的影响因素打破。绿色平衡计分卡突出体现了维系企业经济与生态平衡、维系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稳态的功能。通过绿色平衡计分卡的引导、规划、协调与控制，使经济元素与生态元素间的相互作用及企业生产经营各环节、各种利益相关者的相互作用形成系统的耗散结构，达成系统的稳态。

为保障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目标—结构—功能关系的顺畅，绿色平衡计分卡可以全面发挥引导、规划、控制与评价的功能，而不仅仅是传统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绩效评价功能。绿色平衡计分卡通过促进系统内部各主体、各子系统的变化与运动，引导企业系统依外部生态经济环境的变化而进行适应性演化，并促进外部生态经济环境的优化。在企业生态经济战略总目标下，确定维度分目标及主题，根据维度主题及相关因子的因果逻辑形成行动方案，制定企业系统的运营规划，协调企业各部门的生态经济活动，整合企业各种生态经济资源要素，发挥规划与协调企业系统生态经济资源运用的功能。绿色平衡计分卡将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的总目标分解转化为各个维度的分目标及其达成的关键绩效指标，通过强化系统的行为参量（组织管理、运营管理、财务管理等能力），依托系统的基础参量（物资、能源、技术等条件）形成对生态经济系统的控制功能。绿色平衡计分卡协同发挥目标管理与反馈控制的多种企业系统派生子结构功能，通过战略绩效评价激发员工的生态环保意识，引导企业各部门的环境经营行为，促进企业生态经济战略的有效实施。基于绿色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系统的稳态功能结构及实施逻辑见图1。

2.绿色平衡计分卡的生态经济平衡性叠加形式。在大力提倡生态文明的经济社会环境中，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的稳态要求达到企业经济目标与生态目标的一致性，企业经济活动与生态保护活动的相互耦合性，企业与客户等多方利益相关者关系的协调性，企业经营流程、技术创新、文化建设、信息利用等与生态管理多维耦合性，才能使企业系统在经济与生态平衡的轨道上运行。绿色平衡计分卡以经济成果创造和生态环境保护双重目的协同实现为战略目标，基于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的派生子结构，在企业系统的运行及演化过程中发挥支持生态经营战略实施、保持经济与生态平衡态的多种管理功能。为避免经济与生态间的偏倚性，实现生态与经济在平衡计分卡四个维度的平衡有序，需要在平衡计分卡的各个维度中突出绿色生态主题，以及与生态主题关联的目标与指标。可采用现有的绿色平衡计分卡或在传统平衡计分卡的基础上增设对资源环境方面的评价维度，即添加法；
或在平衡计分卡的四个维度中分别引入相关的生态环境指标，即纳入法。由于环境因素的影响贯穿于整个企业生产经营系统，增加独立环境维度的添加法使环境维度的相关因素无法与其所影响的另外四个维度直接衔接，因而无法反映生态与经济的平衡程度；
而纳入法在各个维度分别引入相关的环境因素，虽然实现了生态与经济的直接融合，但是具体的影响关系无法清晰描述，生态与经济的平衡性也无法度量。采用添加法或纳入法进行绿色平衡计分卡设计，在突出绿色生态主题、生态环境保护主题与经济主题的有机融合上，似乎难以二者兼顾。这类绿色平衡计分卡既无法突出生态环境保护主题，又无法实现生态与经济之间的实质性融合。因此，既要保证生态环境保护主题与经济主题的融合性，又要保持生态环境保护主题的相对独立性，避免其被对应的经济主题及目标所遮蔽和淹没，本文采用生态平衡计分卡与传统平衡计分卡叠加的形式来设计绿色平衡计分卡，如图2所示。

平衡计分卡充分体现了财务与非财务指标、长短期指标、结果与动因性指标等多方面的平衡性。绿色平衡计分卡除考虑这些指标的平衡性外，最关键的是要体现生态指标与经济指标、环保指标与经营指标的平衡性。生态与经营叠加式的绿色平衡计分卡，彰显生态与经济至少是平分秋色的企业系统运作主旨，防止生态主题被经济性目标掩盖，生态保护被经营行为弱化现象的出现。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的各维度与对应的生态维度紧密衔接、相互支撑，产生各叠加维度1+1大于2的协同效应。绿色平衡计分卡通过四个维度及与之对应叠加的生态环境保护维度，汇集、处理、转换、传输企业系统内部及外部的经济、生态信息，畅通系统的信息流，为企业按照预期的生态经济目标运营提供信息支持和决策工具。通过叠加式的绿色平衡计分卡清晰地显示企业当前和未来预计的环境信息，反馈企业系统经济行为与生态环境的适应程度，规划、调整、控制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的运行，保证企业系统沿预定的生态经济目标航向、预定的适宜航速前行，从而更好地发挥企业生态经济战略航程中“指示器”和“仪表盘”的功能。

1.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指标及算法设计。根据企业生态经济的双赢目标，适应企业系统的基本子结构及系统外部环境，遵循战略绩效评价的驱动因素与成果量度相结合、与财务相连结的原则，本文设计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的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指标体系

各维度指标的功能、计算方式及与叠加维度指标的因果关联性本文归纳如表2所示。

表2 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指标的定义、计算公式及因果关联

现行利用平衡计分卡进行企业战略绩效评价，其评价结果或为一个评价分数，或为一个评价等级。以分数作为评价结果其最终总评分由各维度指标的评分加权平均得到。各维度指标的评价分数通常根据实现指标值与目标指标值的偏差确定。若是以等级表现评价结果，通常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确定各等级的模糊隶属度。采用分数度量评价结果可能更精细一些。但是无论是分值评价还是等级评价，都需要逐级分解地确定评价指标权重。传统的做法通常是先采用层次分析法从上至下分配权重，再用加权平均法求出总目标实现的评价值或模糊综合评价等级。由于层次分析法属于主观赋权方法的范畴，因此无法消除评价的主观性。另外，该方法先将各维度目标两两比较确定各维度目标对于总目标的权重，再将各维度内的指标两两比较确定维度内的指标对于维度目标实现的权重，从上至下经过两次分配确定各评价指标对总目标实现的权重。这种评价算法不仅主观色彩浓厚，而且直接根据评价指标值确定总目标实现程度的评价值，也忽略了对各维度目标实现程度的评价。特别是相对于绿色平衡计分卡方法，忽视了环境保护对企业生态经济双赢目标影响的精细测算。

客观评价法中的信息熵权法根据信息量大小度量事件的不确定性。所衡量事件的信息量越大，不确定性就越小，其熵越小熵权越大。企业生态经济战略的实施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及阶段性特征。本文关注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过程各项指标的变动性信息，利用其熵值所携带的信息确定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指标的熵权，为企业生态经济战略总目标实现程度的综合评价提供客观依据。基于信息熵权法的原理，本文选择与层次分析法从上至下分解权重相反的路径，从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的指标层开始，基于低一级对象的熵权信息，递阶式计算上一级对象的熵权信息及评价值，逐级向上计算直到最终测算出企业生态经济战略总目标实现程度的综合评价值。在此过程中，可依次获取叠加分维度的评价值与各维度的评价值。利用这些评价信息可考量各维度的叠加维度对于该维度目标实现的影响作用，二叠加维度是否满足了该维度生态与经济的平衡需要。还可利用各维度目标实现的评价值对各维度目标实现程度进行比较，以准确分析各维度目标实现对企业生态与经济双赢总目标的影响程度。随着企业战略过程的延续，战略绩效指标的观测数据日益充裕，不断修正绿色平衡计分卡各层级评价影响因素的权重，持续地提供战略绩效的动态评价信息，以保障绿色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生态经济系统运行派生子结构功能的发挥。基于该方法对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值逐级测算的过程中，需要利用评价指标多个时点的观测值，而非某一特定时点的评价指标单一观测值。考虑到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的长期性和成果的滞后性，以及相关信息对于战略实施的重要支持，该方法的应用正与企业生态经济战略的实施相契合。

本文综合考虑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的时间持续性以及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生态与经济叠加式维度的相关性，本文构建基于平衡计分卡多层次多维度的战略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值测算方法的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1）根据企业生态经济绩效评价的实际需要及数据条件，收集指标体系中相关指标的序列数据，采用极差标准法对原始数据进行处理之后，利用SPSSAU综合评价中的熵值法功能，确定评价指标对叠加分维度指标的熵权ωijk（i=1、2、3、4为维度序号，j=1、2为叠加维度序号，k为i维度j叠加维度的指标序号），以及叠加分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

（2）根据所确定的叠加分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继续采用极差标准法和信息熵权法，利用SPSSAU软件，测算各维度内叠加分维度目标对维度目标作用的熵权及维度目标实现的评价值：

（3）在前两步的基础上，进一步运用极差标准法和信息熵权法，利用SPSSAU软件，根据各维度目标实现程度的评价值，最终确定各维度目标实现对企业生态经济总目标的作用熵权，得到总目标评价值的测算公式：

式中的ωi（i=1、2、3、4）为各维度目标相对于总目标的熵权。利用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过程所形成的评价指标序列值，按照上述三个步骤与三个公式，则可递推式测算出战略实施目前节点的各叠加分维度目标、各维度目标及总目标实现的评价值。

2.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评价值算法的应用示例。收集某企业两年内七个季度的相关指标数据如表3、表4所示。

表3 财务维度及利益相关者维度的评价指标数据

采用极差法对表3、表4中的各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后，运用SPSSAU软件熵值法功能，测算评价指标对叠加分维度指标的熵权，以及对应不同评价指标数据的叠加分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具体如表5、表6所示。评价值越接近1表明该不同评价指标观测值下的叠加分维度目标实现得越好。

表4 内部流程维度及学习与成长维度的评价指标数据

表5 叠加维度评价指标权重

对表6中叠加分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继续采用极差标准法和信息熵权法，测算各维度内叠加分维度目标对维度目标作用的熵权，以及基于表6叠加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确定各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如表7所示。评价值越接近1，表明该不同评价指标观测值下的叠加分维度目标实现得越好。

表6 叠加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

利用表7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确定各维度目标实现对于企业总目标实现的影响程度，得到企业总目标实现的评价公式：

表7 维度目标实现的序列评价值

从（4）式可以看出该企业生态经济总目标与利益相关者关系极其密切，财务及学习与成长维度对总目标的影响程度大体相当，内部流程维度的影响则相对弱一些。为提升企业的生态经济战略绩效，该企业计划在最后一个季度使相关指标尽可能优化，如表8所示。

表8 第八季度的评价指标值

综合运用企业战略实施两年八个季度的评价指标数据，得到企业目前战略绩效总评价值计算公式为：

与（4）式相比有所变化，利益相关者维度的影响增强，而学习与成长维度的影响减弱。企业战略实施两年的最后一个季度的战略绩效评价值为：

评价结果表明，该企业财务维度、利益相关者维度以及内部流程维度已经圆满地实现了预期战略目标，但是学习与成长维度的战略绩效目标离实现的差距还很大，从而使得企业整体生态经济战略绩效的提升还有一定的空间。

由表9第八季度各维度内部的叠加维度绩效的评价值进一步分析可知，企业财务维度平衡性表现最好，而学习与成长维度平衡性最差。但内部流程维度的环保实施目标完美实现，不足之处在于企业生态建设的可持续软弱，与表4的各季度数据相比，可以分析出原因在于最后这一季度的绿色创新投入比率大幅度降低、环保制度建设等投入资金大幅度减少。

表9 第八季度的维度目标实现评价指标值

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依赖于企业生态经济战略的有效实施。绿色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系统派生子结构属性，使其对于维护企业生态经济系统的稳态至关重要。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重视企业生态与经济的平衡性。采用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的指标评价体系和依托信息熵权法的动态递推式评价算法，可使平衡计分卡的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与评价功能得到充分发挥。叠加式绿色平衡计分卡的构成形式与评价算法，与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的阶段性、不确定性特征相契合，与战略实施的实际状态相吻合。在企业生态经济战略实施的过程中，持续地收集相关指标数据，动态调整不同层次不同对象的熵权值，递推式测算不同层次不同对象的评价值，可为企业生态经济战略的有效实施提供信息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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