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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良教授从肝脾论治原发性胆汁性胆管炎的经验

2023-05-07 11:20:13

于盈盈 吕文良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感染疾病科,北京 100053

原发性胆汁性胆管炎(primary biliary cholangitis,PBC)是一种肝内胆汁淤积性疾病,既往称原发性胆汁性肝硬化,2015 年更名为PBC[1]。病理表现为肝内小胆管进行性、非化脓性破坏性炎症,血清抗线粒体抗体是其特异性抗体。早期症状隐匿,常表现为乏力、皮肤瘙痒,随着病情进展可出现门静脉高压、肝硬化及胆汁淤积症状[2]。我国PBC 检出率逐年增加,但检出时部分患者已出现肝纤维化甚至肝硬化[3-4]。熊去氧胆酸是唯一被国际指南推荐的治疗性用药,对熊去氧胆酸应答欠佳者,激素、免疫抑制剂可能有一定疗效,部分患者标准免疫治疗无效或不能耐受药物反应,减药、停药则易复发[5-7]。中西医结合治疗在防治肝硬化进展方面有一定优势[8-10]。吕文良教授,岐黄学者,从事肝病中医临床诊疗工作30 年,学验俱丰。现总结吕教授治疗PBC 的经验,并附其诊治的PBC 病案1 例以飨同道。

PBC 并无对应中医病名,临床多根据症状表现将其归于中医学“黄疸”“痒风”“胁痛”“肝着”“虚劳”“鼓胀”等范畴,其病因病机和治疗尚无统一共识。近年来国内发病率有明显上升趋势[4],可隐匿发病,亦可急性发作[11-12]。相当部分中老年女性以皮肤瘙痒、乏力、黄疸为主诉就诊[13-14]。幸鹭等[15]对103 例自身免疫性肝病患者证候特点和用药规律进行分析,发现PBC 患者证候按频次统计为乏力、口干、皮肤瘙痒、目涩、胁肋疼痛、面晦暗、口苦、纳差等,辨证为肝脾肾亏虚证,以脾气亏虚、肝肾阴虚为主。

不同医家对PBC 中医病因病机的认识及治疗迥异。姚树坤教授认为PBC 患者多为湿热瘀阻证,考虑为近年来饮食结构改变和不良饮食习惯所致,主张以清湿热为治疗大法,辅以理气、化瘀,注重饮食调护[16]。卢秉久教授认为肝体阴而用阳,PBC 之发病不外乎肝体不足,肝用失和,即体用失调[17]。治以清肝与柔肝举药同施,疏肝与养血体用同治。治法上分养血柔肝、温肾养肝、疏肝理气、健脾益气、消瘕利水等。施卫兵概括为气滞、瘀血、湿热、本虚,治以疏肝解郁、活血化瘀、清热利湿、滋养肝肾[18]。常占杰教授认为中焦脾虚、肝肾阴虚为根本原因,瘀血阻滞为主要致病因素,治疗中着重健脾疏肝、养阴化湿、活血化瘀[19]。张玮教授则提出重视“肝气虚,肝瘀血”的因素,采用“补虚化瘀法”,治以补肝气虚,化肝瘀血为主[20]。

吕教授基于临证经验认为PBC 病机为本虚标实。肝脾肾脏腑功能失调为本,湿热、毒、瘀、虚错杂为标。吕教授认为该病有一定遗传倾向[21],初起即现皮肤瘙痒、乏力,多责之于肝肾阴虚。《素问·上古天真论》曰:“女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肾精亏虚,乙癸同源,肝血赖肾水之滋养,肝血亏少不能濡养,血燥生风而致瘙痒,即《丹溪心法》“诸痒为虚,血不荣于肌腠”之谓也。部分患者疲劳尤甚,伴目涩、视物模糊。肝为罢极之本,经筋依赖肝血濡养则运动敏捷,耐力强而不知疲惫。目受血而能视,肝血不足,则目涩视物不清。疾病中期则以肝病传脾,中焦脾胃功能失常为主,该阶段持续时间较长。吕教授认为整个发病过程又以肝脾两脏为重。脾胃同居中州,乃气机升降出入之枢纽,肝协调中气之升降。肝脏疏泄失常,致肝脾不调或肝胃不和。肝气郁结疏泄不及、脾土壅滞者,脾失健运,谷食不化,则脘腹胀满、纳呆不思饮食;
肝气横逆犯胃者,胃气不降则嗳气、呕恶泛酸等。久之津液运化失常,湿浊内生,郁久化热成毒,湿热胶着。湿热为患,在肝胆为黄疸、外郁肌肤为痒疹。气滞湿阻水停,血行不利,阻于肝脾脉络而成肝积、积聚。肝脾肾三脏功能失调,气血水停于腹中,发为鼓胀,可见眶周和面部青黄晦暗,腹大肢削,皮下红丝赤缕等症。此期慢性病程迁延难愈,气血耗伤,虚实夹杂。至疾病晚期,湿热瘀毒蒙蔽心神,引动肝风出现神昏、痉厥等危象,预后差。

综上,吕教授认为PBC 以肝脾肾功能失调为本,又以肝、脾两脏为重要病变脏腑,湿热、毒、瘀、虚错杂为标。疾病中晚期病程则气耗血伤,迁延难愈。

基于以上理论基础和多年临床实践经验,吕教授认为肝郁脾虚、湿热毒瘀内结是PBC 核心病机,据此提出PBC 的三大重要治则,其一柔肝健脾,顾护胃气;
其二化湿解毒,祛除邪气;
其三消瘀通络,调和气血。临症又根据病情灵活调整。

2.1 柔肝健脾,顾护胃气

PBC 慢性病程,肝脏本体板滞,疏泄失常。肝性喜条达,法当以散为补,治以疏肝、平肝之法,然上治多以辛香温燥劫阴之品,不宜长用。正如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论肝病治法》言:“但散者即升发条达之也,然升散常用,实能耗气伤血,且又暗伤肾水以损肝木之根也……欲治肝者,原当升脾降胃,培养中宫,俾中宫气化敦厚,以听肝木之自理。”即治当调理中焦,脾升胃降则肝气自和平。吕教授认为PBC 治疗过程中当重视脾胃之气,使脾胃肝胆之气归于和平,或升肝降胃、升脾降胃,或肝脾同升、胆胃共降。配合敛阴柔肝,则脾旺肝体柔润,脾胃升降相因,肝气涵养运行有序。用药常以白芍、炙甘草酸甘化阴以养肝柔肝,生地黄资肾水涵养肝木,柴胡、郁金条达肝气,生黄芪、麦芽顺应肝木升发之性,肝体濡润、疏泄复常。白术、防风共辅黄芪,以益气扶正、祛邪外出。肝气上逆犯胃者,以半夏、厚朴等降逆和胃。脾土壅滞者,以茯苓、陈皮、苍白术等益气健脾。脾胃与肝之气皆顺应各脏之性,此即“调其中气,使之和平”之意也。

2.2 化湿解毒,祛除邪气

肝木犯及脾胃,中焦运化失常,湿浊内生,湿邪日久化热成毒,湿热反又熏蒸阻滞肝胆,肝胆脾胃湿热相兼,缠绵不解,是关键病理因素之一。因此吕教授认为PBC 治疗需重视湿热毒邪,辨湿热之轻重,治以清利湿热,化湿解毒。以宣通气分、通利小便为要,气机得畅,小便得利,则湿热之邪自有出路。湿偏盛者,或轻清宣化,或芳香化湿,或甘淡渗湿,常用杏仁、薏苡仁、藿香、竹叶、滑石等药;
热重者清热燥湿,清热泻火,常用药物如山栀、龙胆、黄芩、芒硝、防己、茵陈等;
湿热毒邪尤甚,则泻火解毒,苦寒直折,权衡使用大黄、黄连、黄柏、牛黄、熊胆粉等。

2.3 消瘀通络,调和气血

PBC 病程日久,气滞水停,血行不利,气血凝滞,壅塞于全身脉道、肝脾之络、肠腑等,伏于阴血分,虚实夹杂,血滞瘀阻,水湿难消。治以行气利水,消瘀通络,调和脏腑气血。吕教授认为血不利而为水,利湿之中兼以逐瘀,则瘀血可化,气滞消而水湿去。视病家体格之盛实,或破血逐瘀,或活血化瘀、缓消癥积,或扶正养血摄血。常用焦山楂、桃仁、莪术、三七活血化瘀。见胁下结块而体尚实者,可予破瘀力猛之水蛭,合鳖甲、牡蛎等化瘀软坚散结。祛邪不忘扶正,气血同调,配合当归、地黄养血,仙鹤草补虚、止血、和血。气滞甚者,以元胡、五灵脂行气活血,止胸腹胁肋诸痛。湿阻水停者,以槟榔、大腹皮行气利水,二丑泻水逐饮,兼以活血化瘀。

患者,女,53 岁,主诉:乏力伴皮肤发黄半年余。2017 年11 月12 日首次于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以下简称“我院”)就诊。患者近半年来乏力甚,伴皮肤暗黄,眼周发青,当地医院检查提示肝功能异常,B 超示弥漫性肝病表现,脾大。予药物治疗后无效(具体药物不详),后转至首都医科大学附属佑安医院就诊,查肝功能:谷丙转氨酶135.5 U/L,谷草转氨酶153 U/L,碱性磷酸酶624 U/L,γ-谷氨酰转肽酶1412 U/L,总胆红素31.7 μmol/L,直接胆红素15.4 μmol/L。自免肝抗体谱:抗核抗体>1∶1 000(颗粒性),抗线粒体抗体>1 ∶1 000;
抗线粒体M2 亚型IgG 抗体521.6 RV/ml,免疫球蛋白IgG 17.1 g/L,免疫球蛋白IgM 6.04 g/L,诊断为“原发性胆汁性肝硬化”,收入院治疗2 周后病情好转,嘱出院后长期口服熊去氧胆酸。患者仍乏力,食欲差,其姐亦患此病,长期中药治疗病情稳定,出院当天由家属带至我院寻求中医治疗。刻下症:乏力、纳差,口干口苦,面目暗黄,眼周青,茶色便,舌质黯红苔腻,脉弦滑。中医诊断:黄疸(肝郁脾虚、湿热内结);
西医诊断:肝硬化,原发性胆汁性胆管炎-自身免疫性肝炎重叠综合征。治以柔肝健脾,益气化湿,解毒通络。处方:黄芪30 g、赤芍20 g、郁金20 g、杏仁9 g、黄芩9 g、黄连6 g、黄柏6 g、车前草20 g、炙甘草12 g、焦三仙各20 g、莪术6 g、麦冬20 g、蒲公英20 g、体外培育牛黄0.15 g(冲服)。14 剂,每日1 剂,水煎服,早晚饭后温服。服药后患者乏力、口干口苦减轻,纳食转佳。后在此基础上加减联合熊去氧胆酸治疗近1 年,期间定期复查肝功能正常。肝功能(2018 年7 月7 日):谷丙转氨酶38 U/L,谷草转氨酶35 U/L,碱性磷酸酶88 U/L,γ-谷氨酰转肽酶73 U/L;
自免肝抗体谱:抗核抗体1∶1000,抗线粒体抗体1∶1000;
免疫球蛋白IgG 18 g/L,免疫球蛋白IgM 5.72 g/L。患者病情稳定,后自觉诸症愈自行停服中药,间断性口服熊去氧胆酸维持治疗。至2021 年6 月患者劳累后再次出现黄疸,上腹部CT 提示肝硬化,脾大,门脉高压。4 个月内体重减轻10 kg,再至专科医院住院治疗数周后无效,渐出现精神萎靡,视物不清,多汗心悸,气短,腹胀不能食,身目黄染,病情危重,于2021 年9 月6 日急来就诊带至我院,恳请中药一试。肝功能(2021 年9 月1 日):谷丙转氨酶66 U/L,谷草转氨酶827 U/L,碱性磷酸酶680U/L,γ-谷氨酰转肽酶827U/L,总胆红素320 μmol/L,直接胆红素239.1 μmol/L。予处方:生黄芪60 g、炒白术12 g、防风9 g、杏仁9 g、黄芩12 g、黄连9 g、黄柏9 g、白芍30 g、郁金12 g、生甘草12 g、焦三仙各12 g、茯苓15 g、法半夏6 g、红景天15 g、厚朴12 g、茵陈30 g、莪术9 g、鳖甲胶4.7 g(烊化),14 剂。

2021 年10 月5 日二诊:药后患者已可进食,但饮食量少,腹胀,双目干涩,厌闻油腻,舌黯苔薄,脉弦细。于上方加入竹茹6 g、体外培育牛黄0.15 g,14 剂。

2021 年10 月19 日三诊:患者纳食较前明显改善,精神佳,仍有乏力、口干、双目干涩,肌肤黄染较前消退,舌淡苔薄黄腻,脉沉。予去牛黄,加麦冬15 g、五味子9 g、芒硝2 g(冲服),加至黄芪80 g,焦山楂20 g,14 剂。

2021 年11 月9 日四诊:患者乏力大减,时有头晕、心慌,大便稍干,夜尿频,舌脉同前,守方去竹茹,加陈皮12 g,茯苓减至9 g,芒硝加至3 g,14 剂。

2021 年11 月23 日五诊:患者肤黄隐隐,诉偶感乏力,时有腹胀,二便调,纳食可,舌淡苔白腻,脉弦滑,守方去陈皮,加山药20 g、化橘红12 g,28 剂。后患者因疫情原因无法来京复诊,遂于当地配药续服,期间病情稳定。肝功能(2022 年2 月25 日):谷丙转氨酶64 U/L,谷草转氨酶134 U/L,碱性磷酸酶565 U/L,γ-谷氨酰转肽酶292 U/L,总胆红素283 μmol/L,直接胆红素145 μmol/L;
抗核抗体:阳性,抗线粒体抗体:1∶320;
血常规:白细胞5.74×109/L,红细胞3.26×1012/L,血红蛋白103 g/L,血小板136×109/L;
腹部B超:弥漫性肝病表现。脾大,脾静脉增宽。至2022 年3月复诊时,疗程已近半年,患者精神佳,纳谷馨,眠安,二便调,皮肤隐黄,虽仍有乏力、腹胀反复等诸多不适,但患者与家属甚是满意,复查肝功能等相关指标无明显进展。

按语:患者中老年女性,因乏力、黄疸就诊,确诊时已出现肝硬化,有自身免疫性肝病家族史,伴严重肝功能损害及炎症病情活动。予熊去氧胆酸联合中药治疗病情稳定,后自行停服中药且不规律服用熊去氧胆酸。再因过度劳累后复发,彼时已病情危重,西医综合治疗罔效,预后差。患者面目暗黄,乏力甚,口苦纳差,舌黯红,苔黄腻,脉弦滑。四诊合参,辨证为肝郁脾虚,湿热内结,久蕴成毒。治以柔肝健脾,益气化湿,解毒消癥通络。处方以黄芪为君,《本草经解》:“黄芪气微温,禀天春升少阳之气……禀地和平之土味,入足太阴脾经。”黄芪顺应肝木升发之气,入脾补益羸弱。白术、防风辅黄芪为臣,益气扶正。肝体阴而用阳,芍药、甘草酸甘化阴以养肝血,鳖甲胶滋阴补血兼软坚散结,郁金、麦芽条达肝气,共为臣药。佐以焦山楂、莪术化瘀消癥,合用之则肝体濡润,疏泄复常。半夏、神曲、厚朴为佐和胃消胀化浊,杏仁降气通腑。脾土壅滞湿浊内生,佐茯苓、炒白术健脾化湿。胆热口苦、身黄肤痒,为瘀热毒结,伍以黄芩、黄连、黄柏,主诸热黄疸,除三焦瘀热。二诊时患者脾胃之气稍复,仍厌闻油腻,予加竹茹清胃热止呕、牛黄清利肝胆。三诊时患者脾胃功能转佳,伴乏力、口眼干明显,考虑气津耗伤,去苦寒之牛黄,黄芪加量重用以益气,加麦冬、五味子入肺肾二经,生水涵养肝木,少佐芒硝逐积通经脉,鳖甲、芒硝为使入肝,以软肝化积、推陈致新,至此患者一般情况稳定。四诊五诊见小便频、大便干,时有腹胀等症状,去竹茹,予酌减利水之茯苓,芒硝加量以通腑,以陈皮、山药等入药以微调脾胃功能为主。本案从肝脾论治,顺应脏腑生理特性,祛除湿热毒邪,祛邪而不伤正,守方灵活调整,缓缓图之而建功。

玉屏风散为吕教授治疗慢性肝病的常用药,可鼓舞正气、祛邪外出,在肝病治疗中具有调节免疫、抗氧化、抗肿瘤等作用[22-24]。该患者出现精神萎靡,食不能入,乃胃气衰败、病情危殆之象,处方重用黄芪峻补中气,欲起沉疴,此与贾建伟重用黄芪治疗肝衰竭有相应之处[25-26]。但应注意大剂量黄芪易生胀满,宜配合理气药使补而不滞,此外黄芪具升发之性,当配合养肝阴之品,避免耗伤阴血。肝病传脾,与脾胃功能最为相关。病情进展至肝硬化期常伴顽固性腹胀,治疗较为棘手,容易反复,这与胃肠瘀血水肿,感染,肠道菌群紊乱等有关[27-29]。对此中医治疗仍以恢复脾胃气机升降为主,虽不能彻底解除,亦可获一时之功。鳖甲具有抗肝纤维化、抗肿瘤和调节免疫等作用[30-32],鳖甲胶久熬浓缩而成,更善滋阴养血,吕教授认为鳖甲胶是预防肝硬化进展的要药之一。《本草经集注》曰:“芒硝主治五脏积聚,除邪气,破留血,腹中痰实结搏,通经脉。”对于肝硬化水气痰瘀停滞、胶结留着者,取芒硝逐癖通经之性,从小剂量起冲服,逐渐加量调整至以微利为度。鳖甲胶、芒硝的应用是吕教授治疗肝病的经验心得,提供了一种临床思路。

吕教授根据多年临证经验总结,认为PBC 以肝脾肾功能失调为本,湿热、毒、瘀、虚错杂为标。提出治疗上要顺应脏腑生理特性,尤其重视肝脾两脏,祛除湿热瘀毒之邪,调和气血,使邪祛正安,取得了良好的临床效果。从肝脾论治为PBC 临床治疗提供了思路,值得进一步思考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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