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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共同富裕背景下社区学习场景构建研究

2023-05-11 11:00:52

□ 杨淑珺

从词源学的角度而言,“社区教育”(Community Education)概念主要来源于社区和教育的合体演变。由于历史背景、现实条件及学术研究方向和需求的不同,学术界对社区教育概念的界定并不一致。厉以贤教授总结了马丁(J.Martin)、哈格雷斯 (D.Hargreaves)、弗莱彻(C.F.Fletcher)和我国学界观点后认为:社区教育是提高社区全体成员文化素质和生活质量并实现社区发展的一种区域性的教育活动和实践过程,是教育的社区性下沉,是教育与社区之间的开放、参与、互动和协调。[1]社区教育产生的基础,源于基层社区成员提升生活品质与精神素养的内在需求,存在的逻辑起点是社区居民素养提升与社区建设的现实需要。现代社区教育发展经历百年变迁,其教育内涵和发展模式也在实践的演进中不断发展丰富。

2021年6月,在“十四五”开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开启的历史性时刻,党中央做出了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重大战略部署,把共同富裕作为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目标。党中央、国务院在支持浙江省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中明确指出,新时代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通过辛勤劳动和相互帮助,普遍达到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强、环境宜居宜业、社会和谐和睦、公共服务普及普惠,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和幸福美好生活”[2]。站在新的历史阶段,社区教育如何创新发展,促进社区与教育的深入互动融合,充分发挥其在服务全民终身学习助力实现共同富裕中的使命与价值,是理论研究与实践创新的重要议题。

社区教育兼顾个体发展和为社会提供服务,其助力实现共同富裕的教育使命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增强共同富裕的人力资本。社区教育面向社区全体居民,因地制宜开展包括公民素质、职业技能、闲暇生活和社会文化等教育活动,提高社区居民的文化、技能、法律、政治和道德品质等素质,为推动共同富裕增强普惠性人力资本。二是提高共同富裕的教育公平。社区教育面向社区各类群体,重点面向青少年、老年人、特殊人员等,努力实现全体居民平等参与并享受社区提供的教育服务,各得其所,各施所长。[3]三是守护共同富裕的精神底线。社区(村居)是城乡肌理的最小单位,泛在学习是柔性的治理要素,可消弭阶层裂缝,促进人居和谐。社区教育通过教育活动和学习型社团的培育,引导社区居民积极参与,从而逐步塑造和凝聚居民的社区意识和公共精神,增强社区组织化程度,促进社区治理及发展。

2021年8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强调,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4]高质量发展是指更具平衡性、协调性、包容性的发展,它体现在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只有实现高质量发展,才能说明推动实现共同富裕取得了实质性进展。当前,社区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积极回应发展面临的三大挑战。

1.适应城镇社区化发展要求

城镇化是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标志。2021年,国务院新闻发布会发布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我国城镇常住人口占总人口比重已经达到63.89%。[5]新型城镇化推动了产业结构、空间结构、社会结构,以及人们生活方式、思想观念的结构性系统性变革,也促使城镇空间及其组织结构变革顺应发展需求。社区作为居民生活的基本单位,是承载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基础载体,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基本单元。有研究预测城镇化将走向精细化,即在紧凑的空间单元中构建相匹配的生活系统,大部分人能在步行15分钟范围内满足生活至少90%的需要,解决吃饭、购物、娱乐、学习、医疗等需求。2016年,上海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编制了《上海市15分钟社区生活圈规划导则(试行)》,将15分钟社区生活圈作为上海打造社区生活的基本单位。[6]为推进社区建设,2019年,浙江省委省政府出台《浙江省未来社区建设试点工作方案》,启动“未来社区”项目建设,提出了“一心三化九场景”的架构。“一心”即指以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为中心,“三化”即指人本化、生态化、数字化的价值维度,“九场景”即指包含邻里、教育、健康、创业、建筑、交通、低碳、服务、治理九个方面的建设场景。[7]上海和浙江的实践,都旨在进一步探索终身学习与社区的互动,建立起依托于学习元素的社区结构,进而使社区生活获得长远而持续的改善和提高,促进社区居民的物质富裕和精神富裕。

2.适应信息技术的发展变革

信息技术的发展,推进了社会发展理念、思路、方法、手段和制度流程的重塑,加快数字化改革是实现共同富裕的核心动力。当前科学、技术和社会三者联系空前紧密,不仅重塑了知识和信息的创生逻辑,加速了万物互联和数字神经网络的演进,也加快了人类社会的维度升级,创造了新的经济社会时空结构。[8]教育亦然,信息技术的迅猛快速发展,驱动了教育理念、教育形态、教育体制机制的变革。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云计算”为核心的信息技术成熟逐渐改变教育生态,形成了以“智慧校园、大数据平台、在线学习、支持服务”等为代表的教育信息化发展新方向。“通过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创新教育的组织模式、服务模式、教学模式等,进而构建数字时代的新型教育生态。”[9]在社区教育实践层面,信息技术让传统的居民学习情境发生根本的变化,时空边界逐渐消逝,这就要求并驱动包括社区教育的理念、内容、教与学方式、教育治理等方面的同步变革,以适应新的教育时空结构。

3.突破自身实践的发展困境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和教育部等部门出台了一系列涉及社区教育发展的政策,并在2000年启动了全国社区教育实验区建设,旨在推进实践发展,详见图1。然而,30多年来社区教育发展依然困难重重,究其深层次原因,在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社区教育政策执行主体与实践执行主体的偏差。美国学者托马斯.B.史密斯(T. B. Smith)在1973 年提出了政策执行过程模型[10],认为影响政策执行在于理想化的政策、执行机构、目标群体与政策环境四项要素,每一要素都会形成张力,运动的方向决定了政策执行的结果,见图2。

图1 我国重要的社区教育政策

图2 史密斯政策执行过程模型示意图

社区教育政策执行主体多元,涵盖宣传、教育、文化、民政、人保、财政等政府相关部门,但由于政府组织架构中尚未形成协同各部门的机构,缺乏协调机制,执行部门在落实上随意性较大,造成了实践中教育部门孤掌难鸣的尴尬局面。另一方面是社区教育资源整合与资源开发两个层面脱节。社区教育资源的良性发展基于两个层面的合作:一是教育资源的优化整合;
二是教育资源的开发利用。运行发展需要两个基本组织:一是协调统筹优化整合资源的管理机构,比如社区教育委员会;
二是开发利用资源的教育实体,比如社区学校。实践中,大部分区域没有建立社区教育委员会或类似的组织机构,少部分区域建有组织机构也没有建立常态化工作机制。资源优化整合不足,是制约社区教育实践发展的瓶颈。因此,突破发展瓶颈,构建社区与教育深入互动统一的发展模式,是社区教育更好助力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命题。

2021年,浙江省教育厅、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联合印发《关于高质量营造未来社区教育场景的实施意见》,提出营造未来社区教育场景,将提升社区居民的获得感作为核心要义,设计、优化教育场景,推动居民个人提升与社区整体发展相适应,为不同学习需求的居民和不同形态的组织提供个性化教育服务。这一计划为社区教育发展改革创新注入了新的活力。

进入21世纪,以芝加哥大学终身教授特里·克拉克(Terry Clark)为代表的研究团队提出城市研究新范式“场景理论”。场景理论是关于城市发展的理论,主要探讨城市场景的功能及其对城市发展的作用。克拉克等学者从城市发展动力的演变趋势出发,在生产要素说、人力资源说的基础上,将文化消费活动等因素加入城市发展驱动力模型中,提出了“场景理论”(The Theory of Scenes)。[11]

1.场景理论与特征

克拉克指出,场景作为系统整体,由五个要素构成:一是社区环境(邻里);
二是街区、公共设施组成的物质场所;
三是多样化人群,包含年龄、性别、民族、教育背景等区分方式;
四是将前面三个要素组合链接的特色活动;
五是以上要素综合形成场景所蕴含和表达的价值取向。[12]研究发现,物质场所和设施的不同组合,会形成不同的区位“场景”,不同的区位场景因其内涵的不同文化元素,吸引着不同的群体,从而促进人力资本与新兴产业的聚集而推动城市发展。场景理论创造性地将文化和美学融入社会学的理论范式中,把城市生活中的娱乐设施由物化的概念提升为蕴含着区域特色、历史传统和价值意义的文化符号,通过要素的创新组合,形成多维度的多元文化场景。通过场景的构建,使后工业时代的城市和社区,不仅具有生产意义和美学意义,还具有消费、体验、符号、价值观与生活方式等文化意涵,在满足社区居民的生活需求和情感需求上找到平衡兼顾的生活新范式。场景理论在纽约、洛杉矶、芝加哥、巴黎、东京和首尔等大城市进行实践应用,近几年国内城市建设中也开始应用尝试,如浙江未来社区建设、成都城市场景建设、上海文化街区建设等。

2.场景理论对创新社区教育发展的启示

场景理论对当前创新社区教育发展具有启发意义。引入场景化的社区学习环境营造,对于满足居民学习需求、提升素养,引导居民积极参与、培育共同价值具有五方面的意义:一是以社会学范式构建社区教育供给模式。突破现行社区教育活动组织尚局限于社区学校的教育学范式,探索基于社区构建居民教育(学习)样态,更好地促进社区与教育的互动、教育资源整合优化与开发应用的融合。二是全视角设计学习社区。各场景涉及的环境、建筑、设施、人及其活动等各种具象和抽象应成为有机整体,根据需要相互组合、互动,形成具有不同特点和意义的学习场景。三是围绕社区全龄群体的学习需求和学习特征构建场景。场景要素包含精神、物质与活动三个层面,人与人的活动是场景构建中必不可少的要素,要围绕不同类型居民的学习需求和学习行为特征,构建适合的场景,从而激发居民的学习意识和参与意识。四是研究不同要素的在地性构建。强调教育(学习)的社区性,把学习融入在不同的生活设施和区域文化中,展示不同区域的社区学习个性和气质。五是注重现实与虚拟场景的有机融合。依托数字信息技术,将科技变革作为社区学习场景构建的重要变量,充分考虑居民学习在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的系统融合。[13]

在我国,社区除了地缘性和社会性外,还具有“强行政性”特点,社区与基层行政单位的辖区范围紧密关联,其性质和职能由政府划定并承担大量行政性事务,具有鲜明的“准行政型领域”色彩。[14]2021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城乡社区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指出,城乡社区服务体系是指党委统一领导、政府依法履责、社会多方参与,以村(社区)为基本单元,以村(社区)居民、驻区单位为对象,以各类社区服务设施为依托,以满足村(社区)居民生活需求、提高生活品质为目标,以公共服务、便民利民服务、志愿服务为主要内容的服务网络和运行机制。[15]社区教育作为公共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实施区域基本上与民政部门的社区(村)行政边界相吻合,街道(乡镇)政府作为统筹社区教育发展的主体,应积极推动社会教育化,把社区教育场景构建纳入社区建设,同步规划同步实施;
社区学校应积极推动教育社会化,加强教育内容和形式的设计,促进社区教育与社区建设运营治理的有机统一。借鉴场景理论,探索构建社区学习场景的实践图景,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展开。

1.在地性的资源整合优化

实现共同富裕要求教育服务普惠均等。社区教育应该基于人的全生命周期,通过开发、整合、优化、利用各种学习资源,服务于提高社区全体成员的素质和生活质量。社区学习资源指的是社区周边环境中蕴含的具有教育教学价值的各种资源的总和,包括显性的物质资源,也包括隐性的人才资源和精神资源。街道乡镇等基层政府要将社区教育设施建设纳入社区空间规划,结合社区人口结构特征及居民需求,充分挖掘在地文化、在地资源、在地达人,加强在地性资源优化整合,发展“一社一特”的社区教育,提供社区居民普惠可及的教育服务。一是优化社区空间。从全生命周期视角优化设计教育场所设施,把社区学习中心、幼托一体幼儿园、社区共享书房、老年学堂、创客学院、儿童体能训练馆、儿童友好户外空间等个性化设施作为社区空间建设与改造的重要内容。二是共享机构资源。加强社区学校与城乡社区综合服务中心(站)、社区文化中心等机构的资源共享,实现场所共用、功能复合,信息共享、服务联动。三是整合师资力量。挖掘整合社区内学校教师、居民达人、大学生志愿者等人力资源,形成立足社区的民间大师和志愿者队伍。四是重塑促进机制。重视资源整合的机制建设,建立社会组织参与的机制、可持续运营机制、学习积分授课积分应用激励机制,多渠道多方式营造、引导村(居)民广泛参与社区学习。如浙江温州市泰顺县岭北社区,由镇、社区、学校、村、企业、群众等主体合力建设,以社区文化礼堂为中心,以“四乡五古八美”资源为依托,以人本化、生态化、数字化发展为理念,以“全年龄可达的新图景、全年龄共享的新体系、全年龄共育的新联盟、全年龄共融的新载体”为路径举措,构建形成“乡村慢生活教学区、娱乐研学体验区、综合实践游学区”三区融合学习场景,形成青少年“四点半课堂”、职业人员“乐学课堂”和老年人“常青课堂”三大教育体系相互融通的创新、协调、绿色、共享、开放的全龄段百姓学习圈,见图3。

图3 岭北社区学习场景构建框架图

2.自主导向的学习场景营造

实现共同富裕要求教育服务泛在可选。社区教育应该融学习教育于促进居民的全面发展之中,营造多样化、个性化、自主化的社区学习场景。随着社会发展,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消费方式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工作、生活和情感面临的问题驱动了人们的学习需求,并具有明显的场景化特点,如家庭、学校、职场、社交、休闲娱乐等,不同场景具有不同的问题需求,产生了各自不同的场景化学习活动。生活、职业与学业三类场景化学习特征,不同场景的学习过程取决于个体认知和兴趣取向。[16]社区教育场景构建,是以场景为载体实现对居民需求的实时响应和迭代创新,既要通过教育活动满足居民的需求,又要通过满足学习需求进一步引领居民需求,从而实现居民参与意识提升、素养提升及社区发展进步。因此,学习场景的构建需要社区和学校通力合作,以学习空间、学习内容、学习机制等为切入点进行探索,见表1。

表1 场景化的学习营造

场景化的学习营造有以下三个关键点。一是促进学用耦合。精心设计社区学习场所和非正式学习空间,增强学习空间的适配性、体验性和随机性,充分激发偶发性非正式学习机会,将学习融入生活。二是增强学习自主。围绕居民学习需求和特征构建场景,以提升居民学习参与度,社区居民通过场景自主寻求社区学习资源,自主确定学习目标,进行个性化、信息化、团队式、探究式的学习。三是创新学习模式。建立“民家民师”的共享共助学习机制,民家民师即指社区内的达人能人,通过充分挖掘社区内各类组织及各类专业人员、自由职业者参与社区学习活动,以学习互动、技能交换等方式,激发居民主观能动性和参与意识,形成共学互助的学习模式。如浙江衢州市余东村,是浙江省首个以农民画为特色的具有高识别度的“旅居型”未来乡村,一条清溪穿村而过,沿岸的邻近乡村还有制陶、竹编、剪纸等多项非物质文化传承技艺项目。当地把这些技艺项目及当地生态环境优势提炼成为独特的乡村社区教育学习资源,利用乡村的闲旧房舍和宅基地,建设完成了竹编技艺研学馆、木板雕画室、农耕文化园、同心画坊等十余处乡村艺术研学馆。同时,开发5 000平方米荒地,提供给城区各个学校,开展“我在余东有块地”劳动研学活动,打造以“享·家”为主题的独立农家庭院,营造“师资无处不在、同道无处不遇、学习无时不有”的社区共享教育氛围。

3.生活化的学习内容设计

实现共同富裕要求教育服务精准生动。社区教育应该基于日常工作生活进行内容设计,激发社区居民参与学习教育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让更多的居民成为社区教育的直接参与者、积极贡献者、共同受益者。社区学校是重要的教育实体,要发挥教育社会化功能,积极开发利用社区资源、构建社区生活教育课程、设计丰富多彩的教育活动,支持社区居民提升生活品质并融入社区建设。正如有学者指出,用生活教育理论构建社区教育是社区教育发展与社区教育科学化的基础。[17]可见,社区教育的内容设计要立足并围绕社区生活,从社区生活问题出发形成社区特色的生活知识体系,帮助居民提升生活知识、生活技能和社区工作常识,提高处理家庭、邻里等关系的技巧,学习社区工作常识,增强参与社区事务的意识和能力。

陶行知先生在《教学做合一下之教科书》中提到,要编制鲜活的、真实的、有用的书,罗列了健康、劳动、科学、艺术、社会改造等方面几十种生活形态。[18]李惟民提出社区教育涉及三种环境中的三类生活样态,即家庭、社会中的学习生活,家庭、社区、社会中的职业生活,以及家庭、社区、社会中的休闲生活。[19]因此,可以依据生活教育理论,以生活为逻辑起点和实践终点设计社区教育的内容,见表2。

表2 基于生活的社区教育内容设计

如浙江义乌市鸡鸣山社区,常住人口3 512人,外来人口25 730人,其中包含来自29个少数民族的2 082人,74个国家的1 388名境外人员,使鸡鸣山社区成为多种族、多文化、多元素的开放融合型社区,被誉为“联合国社区”。鸡鸣山社区联合江东社区学院,有效整合社会资源建设社区学习的“幸福学堂”。“幸福学堂”开办孔子学院、民族融书院、亲子智慧营、暑期夏令营、品质生活、长者课堂、法律培训、电商培训等各类不同课程,举办“我们的节日”“We Are Family”“中外邻里节”“西语角”等中外文化交流主题活动。组织中外居民一起过中秋、包粽子等系列民族融合专题活动,组织少数民族学员学习孝道、信义等中华传统美德,推出系列诸如美妆、推拿、手工制作等“品质生活”学习活动。学习内容涵盖了幼儿、青少年、中年、老年等全龄段、多民族的居民,打造了极具社区特色的学习场景,入选浙江省社区场景运营“最佳实践”案例。

4.项目化的多主体行动实施

实现共同富裕要求教育服务系统共享。社区教育应该坚持主体性和多元化的统一,建立多界联动、多方协同的教育资源服务供给机制,通过项目搭建全社会共同参与和协同合作的“大协同”平台。设计社区教育活动项目化运作,引入企业组织领域的“矩阵式管理”思想,以项目为横、多元参与主体为纵,明确多元主体参与社区教育的主要内容与实施策略,建立项目的谋划、实施、考核、评估制度和工作机制,让多元主体参与制度规范可行。项目的设计和实施充分考虑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把教育供给与学习需求联系起来,通过社区居民对于教育项目的选择,形成竞争和激励的机制,让更多的教育服务提供者和各种渠道的资本参与到社区教育中来,通过多元竞争提升教育品质。政府和相关主体部门的主要职能转变为服务和监督,形成政府主导、多部门协同、社区学习与社区服务相结合的“杠铃”式结构。

2004年2月15日,国内第一张“终身教育券”在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区应运而生。[20]上城区委区政府下发了《上城区人民政府关于终身教育券的实施办法》,以区委区政府统筹管理、社区教育委员会牵头、教育部门主管的形式,推出了“终身教育券”项目,建立项目运行机制,上城区社区教育委员会设定年度终身教育框架结构,区政府将社区教育财政经费折算成“终身教育券”,各街道发放终身教育券到居民手中,上城区社区学院负责具体实施,各教育培训机构制定详细实施方案,居民凭券自主选择参与各类培训机构提供的教育培训,培训机构回收“终身教育券”,接受政府考核兑现经费。该项目设计面向不同群体的十大工程,研发系列课程,建立流程化运作机制,构建动态化评价模式,年度参与学习的居民达到50万人次,实现了多方共赢的局面。社区教育的项目化运作可以一定程度避免社区教育多主体执行力度不一的弊端。

5.数智赋能的泛在学习空间构建

实现共同富裕要求教育服务整体智治。社区教育应该加快数字化改革应用,建设优质高效的智能体系,努力实现社区学习空间数字化、学习服务便捷化、教育政策精准化。生活场景学习具有不确定性和动态变化性,移动互联网环境为生活场景学习提供重要支撑,刘成新等描述了生活场景学习活动过程示意模型[16],见图4。智能技术赋能社区学习场景构建体现在四个环节:一是构建智慧学习环境。把社区学习平台与社区智慧服务平台联通,开发知识技能共享、优质资源集成、居民学习管理、学习地图可视化管理等教育场景的数字化模块,为社区居民学习提供“一站式”服务。二是智能感知学习需求。通过音视频、大数据技术等多媒体支持,把学习活动与手机、电脑等移动终端结合,感知居民学习位置,记录学习状态,通过分析学习动态、学习特征和学习效果,以迅速响应居民的学习需求。三是建立智慧学习资源。智慧学习资源,即以知识组块之间的内在联系为客观依据,以学习层次、学习方式和兴趣爱好为任务驱动,通过微视频等学习工具构成的资源体系[21],满足居民的泛在化、碎片化学习需求等特点,帮助居民进行个性化和自适应学习。四是形成智慧治理系统。从教育治理体系和教育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视角,基于系统集成与教育公共服务智能化理念,以社区为最小系统起步,纵向连接政府、学校、家庭、社会,横向连接各类学习场景和社会其他场景,汇聚公共基础数据、空间地理数据、行政履职数据、教育教学数据,运用云计算、大数据技术构建跨部门多业务智慧治理系统。

图4 生活场景学习活动过程示意模型

本研究基于实现共同富裕这一新的历史发展起点,从高质量发展社区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内在逻辑出发,尝试结合教育理论与场景理论的交叉融合研究,探索社区教育创新发展的路径,探讨构建社区学习场景的实践。诚然,基于社区的学习场景构建,依然需要以“高效政府”为起点和基础,理顺社区教育管理主体关系和运行机制,明确权责边界范围,引导社区教育多元主体服务合一。积极倡导社区秉持终身学习理念,营造社区学习氛围,构建方式更加灵活、资源更加丰富、学习更加便捷的社区居民学习机制与场景,以满足不同人群多样化的学习需求,使社区教育成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助力实现共同富裕的基础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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